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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用上自来水的乡村妇女:以前都不知道清洁水是什么样

媒体:原创  作者:腾讯基金会
专业号:腾讯基金会 2021/1/20 13:2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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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城市里,我们或许很难想象缺水的生活。

过去,在青海德令哈,吉措吉每天都要步行几公里去打水,背篓沉重,步步艰辛;

在内蒙古镶黄旗,最低温度可达零下30多度,冒着大雪去打水是娜仁格日勒曾经的日常;

在重庆风吹村,缺水时,杨兴会只能在稻田旁挖个坑,让田里的水慢慢渗出来,再用水桶挑回去……

对这些地区的女性来说,缺水导致了繁重的取水工作,极大地降低了生活质量。21年来,“母亲水窖”项目让更多饮水困难地区的女性及其家庭喝上了洁净水,有了水,她们的生活又有了干劲和希望。

缺水的日子

每天都活得小心翼翼

人们熟识德令哈,多半是因为海子那句诗:“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吉措吉没读过海子的诗,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乡是许多人心中诗意的远方。她只知道,住在这里,日子干涸得无边无际。

德令哈地处青海省中部,青藏铁路穿城而过。吉措吉所在的殴后扎村,就散落在德令哈的角落里。

每一天,吉措吉都要带着背篓步行几公里去打水。去时脚步轻盈,回时步步艰辛。在这一去一回间,日子一点一滴地淌了过去。

背回家的水,每一滴都要精打细算。很多时候,洗衣服的水洗着洗着就成了泥水,吉措吉舍不得倒掉,便用泥水继续洗衣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吉措吉家的衣服总是一半干净,一半浑浊,她也因此从不敢穿浅色的衣裳。

那点饱浸体力和时间的水,在村民们的生活里周转。做饭、喂牛喂羊,哪一个环节都不能浪费,不然日子就会干得裂开,每一天都必须活得小心翼翼。

比起没有水,诸如水质不好、口感苦涩、含碱量过高引起肠胃不适这些反而不值一提。起码,有水,心里就有底,管他什么质量,就算每天都要为了打水起早贪黑,背着背篓、推着木车、赶着毛驴艰苦跋涉,最重要的还是活在有水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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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缺水,吉措吉和所有村民被迫和自然妥协,给人生做了减法:他们只能安于糌粑牦牛肉,把种菜养花视为生活中不可能实现的繁文缛节。

缺水用的高原人家,缺少了绿树鲜花的点缀,只见乡村,不见“美丽”。

在降水量少的草原

生病是最大的惩罚

在内蒙古锡林郭勒盟镶黄旗的草原上,生病是“天底下最糟糕的事”。

因为生病的人干不了重活,也挑不了水。镶黄旗境内没有长年性河流,只有一些间歇性河流和季节性洪水沟。在娜仁格日勒家附近,放眼望去,没有一条水流经过。

这里的降水量少得可怜。娜仁格日勒家门口的两口井已经干涸了,水又离得远,每一滴日常用水都需要靠自己挑回来。在漫长的冬季,最低温度可达零下30多度,冒着大雪去打水是当地每个妇女共同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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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仁格日勒已经被疾病折磨快十年了。2010年前后,她被查出患有地方性甲状腺疾病,还并发了高血压。即便生病后,她还是能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能做可口的饭菜,能帮忙挤奶,但她再也挑不起水了。

失去劳动力的娜仁格日勒让一家人陷入不安。由于她没法做力气活,重担都落在了丈夫身上。除了照顾生病的妻子和一家人的日常生活,丈夫还必须付出更多精力挑水、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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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导致娜仁格日勒家的收入大大减少。在当地,大部分人家都至少养着100多只羊、10来头牛,但娜仁格日勒家却只有30多只羊,牛则一头没有。每当看着丈夫来往水井的身影,娜仁格日勒都为自己拖累这个家而感到愧疚。

整天吃浑水

不知道清洁水是什么样

过去,在重庆南川区风吹村,杨兴会家一直过着“靠天吃水”的生活。

尽管重庆市两江汇集一城,但因为喀斯特地貌明显,即使有降雨,当地很多地表也存不住水。尤其是南川区山上的风吹村,正如其名,只有风吹过,不见水的灵韵。

杨兴会家曾是风吹村的建档立卡贫困户。在缺水的日子里,杨兴会就在稻田旁挖个坑,让田里的水慢慢渗出来,再用水桶把水挑回去。等到雨水多的时候,杨兴会便一次挑三四担水回家,把水缸全都蓄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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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缸水,人畜共用,杨兴会一家七口和家里的十几头猪牛全靠这些水生活。水需要沉淀才能使用,缸底经常堆积厚厚一层泥沙,清理起来非常费劲。

“整天吃浑水,不知道清洁水是什么样,苦得都不想再想了。”杨兴会长长地叹了口气。

水是生命之源,万事万物离开水便失去了生存根本。人畜吃水困难,生计也会难以维持。杨兴会家一年的收入全靠种玉米,撒下十斤种子在地里,收成如何,只有天知地知。一年到头,苦工没少下,收入不见多。脱贫和挑水一样,成了杨兴会肩上最重的担子。

“母亲水窖”来了

日子又有了奔头

亚洲开发银行曾在《国家性别评估——中国》报告中提出,水短缺对女性的影响大于男性。因为负责家务活和取水的往往是女性,繁重的取水工作不但把她们捆绑在厨房的方寸之间,更是极大地降低了她们的生活质量。

如何让饮水困难地区的女性及其家庭喝上洁净水,帮她们走出生活的困境?21年来,“母亲水窖”项目一直在努力。

2000年,“母亲水窖”来到青海。最初,项目建设了集雨水窖,缩短了牧民们的取水路。后来,项目在有水源的地区建设集中供水工程,埋入输水管道,实现了自来水入户,打通了村民用水的“最后一公里”。

项目竣工后,吉措吉在家门口就能接到水,家里的牛羊随时都有水喝。她从前不敢穿的浅色衣服,现在也可以尽情地穿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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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母亲水窖”来到镶黄旗,配合当地的饮水安全工程,通过打深井、配水泵、安装消毒设备、铺设供水管道,将稳定、干净的自来水输送进牧民家里,为妇女们的生活增添了更多可能性。

娜仁格日勒说,自从喝了自来水,病情都缓解了许多。虽然洁净的自来水并没有这样的功效,但娜仁格日勒愉悦的心情却是实实在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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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重庆风吹村“母亲水窖”集中供水工程开工建设。专家团队和施工人员克服山高路远的困难,每天徒步几个小时进山检测、运送机器,解决了风吹村近1000名村民和400余头牲畜的饮水问题。

此外,项目还建成了卫生厕所和洗浴室,让村民们的生活环境得到了极大改善。如今,杨兴会不仅摘掉了“贫困户”的帽子,还开起了农家乐,一年纯收入5、6万元。回头客多了,订单多了,日子也越来越有奔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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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年来,“母亲水窖”深受各地农牧民欢迎。它不仅能改变了当地女性的命运,也改写了一个家庭的命运。从“小家”到“大家”,项目逐渐改变了饮水困难地区的生存环境,帮助当地人拓展了收入渠道,带来了有水润泽的希望。

上善若水,水生万物。一起支持“母亲水窖”项目,让更多缺水地区的女性卸下挑水的重担,开启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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