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新冠疫苗请睡个好觉。《柳叶刀》近期一项评论文章指出，睡眠质量对疫苗效力可产生明显影响，睡不好很可能让疫苗有效率降低。

瑞典乌普萨拉大学Christian Benedict研究员指出，辉瑞的一项4.3万人的疫苗研究中，第一次疫苗接种后人群对新冠肺炎的感染风险下降了29.5%—68.4%，而第二次下降了90.3%—97.6%。阿斯利康一项2.3万人的临床试验中期结果中，疫苗效力为41.0%—75.2%。为什么同一种疫苗在不同人群中的效力存在较大差异？

临床三期试验数据表明，年龄和性别在新冠肺炎疫苗效力影响不算很强。我们认为，其他因素包括接种者的睡眠习惯很可能是影响免疫力的主要因素之一，睡不好甚至可能使疫苗有效率大大降低。

Benedict说，1996年一项研究中，研究人员要求志愿者在接种季节性流感疫苗10天后，连续4天晚上睡眠时间低于4小时，结果他们体内的IgG抗体滴度不到正常睡眠人群的一半。此后，一项研究发现睡不好的人乙肝疫苗的二级抗体反应更弱。接种甲肝疫苗的失眠患者中有一小部分人在20周后，体内抗体仍未达到理想水平。

睡眠也可能降低病毒特异性适应性细胞免疫力。接种甲肝疫苗志愿者经历失眠后，其体内的辅助T细胞比例是普通人的一半。同时，接种疫苗后当晚正常睡眠的人与整夜未眠的人相比，他们体内的干扰素-γ阳性免疫细胞比例在此后的两个月明显更高。

2009年一项研究中，缺乏睡眠的男性接种H1N1流感疫苗后体内H1N1特异性抗体产生量下降。夜间睡眠还可以调节细胞因子的活性，比如抗炎细胞因子IL-10活性降低，促炎细胞因子IL-12的活性增加。

睡眠不足导致抗体减少对疫苗的效力影响还未可知。对于大多数健康人来说，接种疫苗后睡眠不足也许不会影响疫苗效力，但对于免疫系统能力受损或免疫抑制的患者，他们接种疫苗后延长睡眠时间，可能有助于提高疫苗的免疫效力。

由于免疫系统存在昼夜节律性，那么接种的时间也可能对免疫效力产生影响。一项研究指出，早上接种甲肝或流感疫苗的男性与下午接种的男性相比，4周后体内抗体滴度相差两倍，女性却没有明显差异。因此，疫苗最好在早上接种，效率更好。

当前，新冠病毒突变体B.1.351可能导致疫苗中和效率下降3—6倍，接种疫苗后夜间睡眠时间差异带来的免疫效力影响也许更显著。鉴于当前全球新冠肺炎疫苗接种形势十分紧迫，我们建议收集接种者睡眠信息，包括血清状态、再感染风险、共病等数据，通过监测睡眠和接种疫苗的时机可以为公共卫生机构、医疗工作者、疫苗开发企业提供更多的免疫信息。

编辑 | 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