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为何控制不住疫情
东亚各国最近都出现了疫情的反复,日本每天3000人以上,韩国也有几千人,中国国内新冠感染人数也有出现,感染人数中国最少,并且管控最严格,对感染对象立刻采取隔离的措施,对于密切的接触者也是立刻分集中隔离,要把扩散的可能性降到最低。之前中国的流调数据曾经发现1名超级传播者,据说感染了100多人,而在韩国,也是1名超级感染者,曾经让一座城市瘫痪,这就是控制及时不及时的区别了。


目前最让笔者担心的就是日本,特别是东京,疫情的扩大趋势一直没有停下,日本医疗病床人均数目在世界名列前茅,可不断增加的感染者让日本医疗告急,日本医疗濒临崩溃的边缘。从1月7日宣布紧急状态以后,东京的感染人数一直高居不下,笔者也就这个问题询问过好友,并且笔者自己也观察最终得出的结论是,首先日本的新冠检查体制问题(这个问题已经多次谈过,本次简单介绍而过)其次就是很多日本年轻人认为新冠没有什么,就是一种流感,所以一直不重视。
日本全国的一天最大检查人数大约4.4万人(对外宣称12万人)平均1000人的检查率在0.5人以下,而英国超过8人,法国也在4人,美国接近4人,中国4天1100万人。而中国为了找到1个新冠感染者,需要检查近2000次,其余的国家,号称世界上作的最好国家韩国才70次,加拿大25次……日本倒数第2是20次,而最少美国12次。这也是美国感染人数多的原因,检查不彻底。


因为不能完全掌握感染人数,日本所以一直不能完全掌握疫情的真实情况,很多人是担心自己被感染,却得不到帮助。笔者知道日本的无症状感染者不被隔离,有的人甚至在不受任何的限制。韩国虽然没有封城,但与日本唯一的区别是严格检查新冠感染,并且是仅次于中国进行严格流调。
笔者想不明白的是,日本无论宣布不宣布紧急状态,东京中心繁华街市晚间的人数还是那么多,根据日本某手机公司提供的信息,在菅首相宣布紧急状态后,按照道理,新宿,涩谷的人数应该减少,实际上并没有减少,有的点还有增加,日本政府这次宣布的紧急状态程度还不如2020年4月的紧急状态。第一次的紧急状态还规定弹子房,电影院都在其中,而这次就是饮食餐厅被要求缩短营业时间,以及各电车公司末班车提前(10-30分),笔者好友说,末班车提前了,公司下班也要早,这样大家都在同一个时间段坐车,乘车率高了,也就是人群密集,不但没有减少人群聚集,变相地增加了人群聚集。

如果说第一次紧急状态时,日本还有很多见义勇为者,他们会看到不戴口罩的人指出一下,这次这些人见不到了,原因是他们被说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现在第2次紧急状态宣布已经一周的时间,东京新宿歌舞伎町还是人山人海,晚上居酒屋热气腾腾,那些鸭子俱乐部,美女酒吧,女孩酒吧这些风俗行业都丝毫不理睬政府宣布紧急状态后要求一般饮食店营业到8点的要求。一直营业到深夜。
不能说新宿区的政府职员不努力,他们也是非常努力,在接到宣布紧急状态,要求营业到晚8点的指示后,他们就在歌舞伎町几个入口拿着标语牌呼吁各个店家早点关门,而迎接他们的是怒骂声,很多年轻人侧身从这些政府职员身边经过,毫无顾忌地进入歌舞伎町。在新宿某入口开拉面店的老板告诉笔者:新宿的客人确实稍有减少,但减少的数量比第一次紧急状态要少很多。而30岁以下的年轻人几乎没有减少,他们毫无顾忌地在歌舞伎町玩通宵,完全不理睬各种劝告,因为他们感觉自己不怕得新冠。


新宿区职员能够劝得动的人就是那些连锁餐饮店,毕竟是大公司,上市公司,要看官家的颜色,所以很多连锁居酒屋,烧肉店都到了8点酒关门。而一些靠价格竞争的居酒屋,都完全不顾禁令,店内是人头济济,“密”不透风。这些店的老板很有苦衷:政府每天提早关门(到8点)给补贴6万日元,我们这些店是晚8点以后的市面,8点关门等于自杀。每个月的房租超过100万日元,还有10名店员的工资要发,这些都是严重负担,而到晚8点关门,歌舞伎町都是年轻人在游荡,这样也也不是事情,要给他们“出路”。
当然很多经营者并不会直接与区的职员顶撞,而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些店到了8点以后就是“预约制”,不是预约的客人不让进,外面看店内没有灯光,实际上是悄悄地营业,预约的客人每天的“口令”不同,一旦“口令”不符合,马上拒绝。因为政府每天要给6万补贴,这样的地下店铺,就是欺诈。并且最后支付时,不能用信用卡,一定要现金,不能留下任何的证据。
第一次紧急状态时,东京感染最多的就是新宿区,当时采取严厉的措施,白领都不去歌舞伎,现在的顾客很多都是在歌舞伎町工作的人员,这些人自己安慰自己:歌舞伎町去年第一波就疫情蔓延,该得这个病的人都得了,现在这波来了,所有人都集体免疫。在歌舞伎町工作的人很多都是单身汉,所以很多并不在意新冠,因此这里真的是东京疫情暴发的中心地带。坚持营业的不仅仅有居酒屋等餐厅,还有更近距离与顾客接触的行业,现在在歌舞伎町内,开始几天老实关门,没过两天又重新开张。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姐们,以及穿着晚礼服的妈妈们都在店门口,好像东京没有紧急状态。


与店老板聊,他们都说,不开店店也要关门,因为每个月房租就有100-200万日元,而女孩子每小时的工资就在5000日元,店内的辅助服务员费用,水电费,酒水成本,毛巾成本加起来每天最起码30万的营业额,而现在如果关门,政府给每天只给6万的损失补助,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这样为了活下去,为了不让小姐跳槽,为了养活所有人,一家店重开,其余的店也跟进,疫情时代,没有选择,为了生存,只有开店。店是开出来了,但来喝酒的客人没有增加,因为营业到凌晨零点,一般的公司白领8点以后就下班回家,而各种接待都被禁止,除非自己掏钱,用公司公款接待已经不可能。如果用自己的钱就不能大手大脚,而肯出钱的还是IT人士,年轻的老板,他们中很多人得过新冠,所以毫无顾忌地夜游。能出钱的人少了,被指名出场的小姐也少了,能赚到的钱不多。她们也不会坐以待毙,所以很多每天身兼数职,除了陪酒,还要接爸爸活的工作。所以出现了死循环,没有客人出钱,就不能工作,没有工资就只能等死。
歌舞伎町不像其他区域,有“正义”人士出面制止那些不听劝告8点以后出来喝酒的人。去年第一波开始时,还有些人来歌舞伎町劝,但是更多的店铺联合起来抵制,最终歌舞伎町不遵守的人越来越多,这里又成为“不夜城”。
要成为“不夜城”就要付出,那些被查出感染新冠的女性,都是密切接触的受害者。这里还是像以前那样,店内狭窄空间,密切接触,根本没有紧张感,因为只有这样客人才会来。2020年7月,北海道的色情俱乐部发生集体感染,加重了北海道疫情,就是客人与女性的密切接触有关。有些店铺的所有的小姐,工作人员在2020年都感染过了新冠,他们就对外宣布自己有免疫了,可以不遵守紧急事态的要求。当店内小姐被问起如何接受治疗的问题时,她们的回答惊人,2星期内都没有休息,一直坚持,没有嗅觉,没有味觉,直到现在嗅觉,味觉都没有恢复。现在在歌舞伎町工作的人中有很多女大学生,她们中有人借钱上大学,还有人签下牛郎俱乐部很多钱,因此这是她们最后的希望。


在东京,在日本并不是所有人乖乖地听话,待在家里,现在日本人已经对新冠警惕性下降,也是最危险的时候。东京一周时间,每天的人数都超过1000人,没有检测得更多,媒体说紧急状态宣布后人数少了,笔者知道的是,人数并没有少。这样的情况下,日本疫情何时可以结束。笔者写这篇文章后,大阪与东京分别解除了紧急状态,似乎民众的生活恢复正常。但是不幸被笔者言中,所谓解除紧急状态,就是迎来新的疫情高潮,笔者所在的大阪感染人数再次创新高,专家说现有的办法已经不足以控制疫情,日本政府都束手无措。看来日本要真正控制住疫情还是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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