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乡村还是城市周边,曾经都能看到许多“叽叽喳喳”的小鸟。它们成群活动,总是不知疲倦地吵闹着。个子不大,与燕子差不多大小,非常灵活,嘴短粗而强壮,呈圆锥状,嘴峰稍弯曲,身上总是杂有棕色或黑色的杂斑,所以被称为“麻雀”,有些地方因为它的叫声又叫它“闹麻雀”,因为它们总在房屋边上活动,北方人更爱称它们为“家雀”。
麻雀喜欢利用人类的建筑物作为自己筑巢的地方,借用房屋的屋檐遮风挡雨,特别是那种老瓦房的瓦沟。实在找不到瓦房,楼房的空调洞、排气孔都可以安家。再不济,小树杈也将就筑个巢。如今农村还能随处可见麻雀,城里也还可以见到,但已经很少。现在的城里几乎已经看不到瓦房,都是些大高楼,而且还有一壁壁令人眼花缭乱玻璃幕墙,在那些墙脚下时常可以看到一堆堆的死鸟,是因为受玻璃的误导撞死的。当然撞死的麻雀不算多,而更多的是其它那些迁飞来的小鸟。
我们常看到的麻雀其实不只一种,全世界有27种,中国就有5种,什么树麻雀、家麻雀、山麻雀、黑顶麻雀,都是专家们才能弄清楚,一般人傻傻分不清。
这麻雀倒不挑地方,总是跟着人类走,算是人类的伴生动物吧。它并不喜欢居住在大森林,其它山地、平原、丘陵、草原、沼泽和农田,疏林、灌丛、草丛,城镇、乡村、河谷、果园、岩石、草坡、房前屋后和路边树上都是它们的活动场。从地海拔高度300米到2500米都能看到它们的身影。
它们性情活泼,胆大机警,还对新鲜事物有很强的好奇心。它们也知道团结就是力量,除繁殖、育雏阶段外,其它时间非常喜欢群居。当有入侵鸟类进入它们的群内时,它们会团结起来将入侵者赶走。当然在育雏时往往会表现得更加勇敢,面对比自己大强悍得多的对手也敢于孤军奋战。
麻雀是杂食性鸟类,平时主要以禾本科植物种子为食,育雏期则以食昆虫为主。有意思的是,它取食的这些昆虫正是危害禾本科植物的昆虫,多为鳞翅目害虫,倒像是有意要保护这些植物种子。
麻雀的繁殖力极强,除极寒冷的冬季外几乎总处在繁殖期。每次产卵六枚左右,卵灰白色,满布褐色斑点。雌雄鸟总是齐心协力,轮流孵卵,孵化11-12天小鸟就出壳了。刚孵出的雏鸟红红的,全身裸露,不过长得很快,15天以后就能飞出巢自行寻食,但每天还会飞回来,要到一个月左右才离巢而去。就这速度,每年至少可繁殖好几窝。
别看这小麻雀总是机警地躲闪人,其实它们也是有情有意的小生灵。它们的记忆力较强,如得到某人救助,它会对救助过它的人表现出一种亲近,而且会持续很长的时间。
难怪有“麻雀战”与阵地战相对应,说的就是它的灵活性。还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俗语,也是想告诉人们不要瞧不起“小单位”。当然那麻将牌被叫做“打麻雀”,倒是有一段“恐怖故事”:
根据资料记载,在江苏太仓市曾有皇家的大粮仓,常年囤积稻谷,时不时要拿出来晒一晒,这时最烦的就是麻雀来食谷物,每年因雀患而损失了不少粮食。管理粮仓的官吏为了奖励捕雀护粮者,便以竹制的筹牌记捕雀数目,凭此发放酬金,这就是太仓的“护粮牌”。这种筹牌上刻著各种符号和数字,既可观赏,又可游戏,也可作兑取奖金的凭证。“筒”表示火枪,“索”表示麻雀串,“万”表示酬金,一只麻雀当然就是“幺鸡”了。这种护粮牌,其玩法、符号和称谓术语无不与捕雀有关。
说起捕麻雀,上世纪五十年代的“除四害”可算是麻雀的灭顶之灾。郭沫若也有一首麻雀诗,“麻雀麻雀气太官,天塌下来你不管。麻雀麻雀气太阔,吃起米来如风刮。麻雀麻雀气太暮,光是偷懒没事做。麻雀麻雀气太傲,既怕红来又怕闹。麻雀麻雀气太娇,虽有翅膀飞不高。说你真是混蛋鸟,五气俱全到处跳。犯下罪恶几千年,今天和你总清算。毒打轰掏齐进攻,最后方使烈火烘。连同武器齐烧空,四害俱无天下同。”算是对那个时代“除四害”伤害麻雀的真实写照。不过可笑的是,经过一场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麻雀险些被赶尽杀绝,但人们并没捞到什么好处。没有麻雀吃谷子的同时,也没有麻雀吃虫子了。连续几年的虫灾让老百姓苦不堪言,算是还了麻雀的清白。所以后来北京等地还将麻雀列入了保护动物名单。
就因为麻雀整天叽叽喳喳无所事事,李调元便来了一首调侃的《麻雀诗》:“一窝两窝三四窝,五窝六窝七八窝。食尽皇王千盅粟,凤凰何少尔何多!”实际是讽刺那些遍置宫庭的食客们只知道吃饭要好处,出不了什么好主意,算不得什么好鸟。
有一部电视剧也取名叫《麻雀》,别以为是讲麻雀的研究,或是那场“除四害”的故事,其实它是讲的抗日战争时期的谍报工作,因为其中有一个角色代号叫“麻雀”,所以取名《麻雀》,没人去分析他为什么要叫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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